“张侍郎当年偷看已经成了寡妇的王氏洗澡,被追了两条河,所以他的大儿子就叫张二河!”
“刑部尚书严石,在边境当将军时,被敌国可汗俘虏,收为后宫做了男宠,后趁可汗不备,偷袭杀死可汗逃跑,拿着可汗的人头立功。”
......
楚云一口气写了好几个关于朝中官员的野史,苏柔在一旁念着,脸上的震惊是越来越重,到最后,苏柔都说不出了。
写完一页后,楚云放下笔说道,“就按照这种程度来写,当然,你要是能写出比这更吸引眼球的也行。”
苏柔苦笑道:“殿下,这些,您是怎么想出来的?”
“我实在想不出来啊。”
苏柔本以为,楚云的要求是像她一样,说某个大臣的夫人会蜀道山等。
结果,楚云想要的效果,居然这么炸裂?
这种程度,就是那些专门为前朝编纂史书的史官也想不出来啊。
“没事,慢慢来吧,也可以看看这些书,寻找灵感。”
“不用担心别人不信,我要的,是震撼。”
楚云从书桌底下翻了翻,拿出几卷竹卷,又看见里面还有一些,也一起拿了出来。
“这是民间流传的故事集,内容相当丰富,你要是实在想不出来,就把这上面的名字换成朝中大臣就行了。”
“对了,不要把礼部尚书秦开写进去。”
楚云吩咐了一句,就走出了书房。
苏柔好奇地打开了楚云交给她的竹卷。
顿时,苏柔脸颊通红,睁大了眼睛。
“这,怎么还有春秋?”
......
楚云来到苏府。
苏定军语气淡淡地问道:“殿下,你来这里,莫非是想见小女?”
楚云摇头,“规矩我是懂的,今天过来,是有重要的事。”
楚云没有废话,就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苏定军。
苏定军听完后,嘴角抽了一下,倒不是因为难堪。
而是在努力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。
虽然他早就猜测,楚云才是木方生意的真正老板。
但楚云不说,他不承认,楚云就跟木方生意没有丝毫关系。
可现在,楚云主动提起了,还要求他帮忙。
这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?
“所以殿下,您是想?”
“苏将军,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敌国奸细,您身为大将军,应该很清楚才是。”
“一些流寇而已,被军队抓到,什么话都说得出来,用敌国奸细的名头,为自己找个活口,也很正常,您说对吧?”
苏定军点头,“殿下所言有理,但......”
“也不能排除不是敌国奸细的可能啊?”
“关于大楚安危,宁可信其有,不可......”
看着苏定军突然变得文邹邹地侃侃而谈,楚云知道,他不提报酬,苏定军是不会答应了。
“以后我在大楚重开木方生意,你可得三层利润。”
苏定军一愣,脸上露出喜意,随后立刻恢复正常。
“当然,话又说回来了。”
“大楚已经多年没有敌国奸细了,前线的人为了军功,总是会把一些流寇当作敌国奸细报上来,这种奏折,我是不会上报的。”
楚云笑了笑,心中却是在暗骂,“这老狐狸,看着五大三粗的,心眼比我都多!”
苏定军可听不见楚云心中在想什么,他走到书案旁,拿起最上面的几本折子,递给楚云。
“殿下,请看。”
楚云拿起一看,顿时皱起眉头。
上面正是前线传来的情报,而且,描述得极为详细,大有风雨欲来之势。
要是这些折子在上朝是被呈了上去,不用吴文亲自出手,就会有胆子小的官员忍不住,咬定这些就是敌国奸细。
楚云深吸口气,还给苏定军。
“苏将军,您看着办吧。”
苏定军心领神会,直接把这些折子靠近蜡烛,火焰立刻蔓延,将折子迅速吞噬。
楚云笑了笑,“苏将军果然雷厉风行,本宫佩服。”
苏定军送走了楚云后没多久,管家又来通报。
“太子又来了?”
“不是,这次是吴府的管家,他带了一封信,说是吴尚书的。”
苏定军眉头一皱,“让他带进来。”
苏定军拿到书信后,仔细查看。
突然,他怒不可遏,“岂有此理,让我出手,居然只有五千两?”
吴文严石两人派人在前线打探消息得知,已经有两路人马到了前线,并以敌国奸细的身份被捕。
当即就非常高兴,就要在府中举办宴席。
但程异却站出来说道:“如今的情况,那个将木方老板救走的人明显势力不弱,苏定军这个因素,不能不考虑。”
所以,不管程异的上策是否成功,苏定军这个中策,还是要用的。
吴文当然答应,但严石却觉得很亏,这次走西门的死士,全是严石的人。
本来就亏了很多,还要再拿出一部分,严石自然不甘。
于是在和吴文的争吵中,让吴文把给苏定军的报酬,改成了五千两。
看着很多,但和楚云开出的筹码相比,就显得无比寒酸了。
木方生意保守能赚十万,苏定军分了三成,就是三万两。
吴文严石两人,确实太小家子气了。
也怪不得苏定军会这样生气了。
面前的吴府管家见状,腿都哆嗦起来了,“苏将军,可是有什么不满的,我这就回去转告老爷。”
“然后再让他用加一千价格来羞辱我?”苏定军气急而笑,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。
苏定军本来就答应了楚云,自然不会再答应吴文,这副模样,也不过是做做样子。
吴府管家见状,也是被吓得不轻,赶紧离开了苏府。
“没想到吴文这家伙现在居然会这么小气了,还是太子有气量啊。”
苏定军感概道。
当吴府管家把情况告诉了吴文后,吴文脸色难看,“我就知道,严石这家伙太小气了,苏定军的胃口又怎么会这么小?”
“糟了,这下惹怒了他,他该不会在上朝的时候隐瞒情况不报吧?”
吴文这下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了。
“大人,您不必如此焦躁。”
程异走了出来,在吴文身后开口道。
“怎么说?”
“苏定军一直保持中立,虽然您惹怒了他,但这点小事,还不足以让他彻底和我们结仇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程异最后两个字声音微弱,吴文根本没有听到,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话了。
“倒也是。”
“前线证据确凿,苏定军就算想报复我,也不得不老实上报。”
“到时候,我就说,朝中有人暗藏奸细,那人就不得不把木方的秘密交出来,敢截我的胡?太嫩了!”
“他死定了!”
程异本想出声,被吴文打断后,又听了他的自言自语,思绪早就中断了。
脸上停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吴文说完以后,转过身来,疑惑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您说的对。”

